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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小丑在他面前放声大笑，然后扭断了自己的脖子。

&esp;&esp;又是小丑。小丑在潭水里疯狂地大叫，“没有效果！”小丑撕扯自己的头发，“发生了什么！为什么不起效！”

&esp;&esp;水淹没他的前胸，覆盖了蝙蝠标志。他知道自己又快死了，但蝙蝠侠不由自主露出一个微笑。

&esp;&esp;他的实验很成功。瞭望塔观测的资料没有出错，那些其余世界的残渣。水，绿色的潭水。他有很多遗憾没能完成，很多诞生在他能干扰前的事故，迪克的父母……我很抱歉，迪克。摇晃的烛火，很冷，水如同活着一样往他的伤口里钻。他觉着正义联盟里那些高尚的好人不会同意自己擅自实验，但他成功了。成功了。

&esp;&esp;用蝙蝠侠的“英雄之死”。

&esp;&esp;残留在耳道里的只剩下小丑的尖叫——“你不准死！蝙蝠侠！”——吵死了，蝙蝠侠心想。我很乐意睡一觉……你不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，它安静又平和。我要睡觉，现在马上，阿尔弗雷德。

&esp;&esp;然后，世界重启了。

&esp;&esp;不，不对。这不是“重启”，而是“改写”。

&esp;&esp;蝙蝠侠忘了自己曾做过这件事，但时间却依旧往前走。

&esp;&esp;直到现在，掩埋的关键词降临在几乎原样复刻的场景下，使他记忆重现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张口……”什么人在他耳边说，动作粗鲁地掰开他的嘴，“张开你的嘴，布鲁斯。你想把自己憋死吗？！”

&esp;&esp;一只手强行掰开他下颌，人类的手指塞进来防止他咬断舌头。“呼吸，布鲁斯。”

&esp;&esp;空气强行灌进他的肺里。他开始跟着这个声音呼吸，像一条搁浅到岸上的鱼。他慢慢喘过来气，把自己从侧躺摆平，他的气管迟缓的工作着……泛黑的视野晃动，岩洞里有火把的光，把潭水的莹莹绿色照映在岩壁上。在他上方低头望下来的是猎食蝙蝠的枭鸟，不……不对，是夜枭。

&esp;&esp;布鲁斯终于清醒过来。他第十七个猫头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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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夜枭被布鲁斯望来的目光所刺痛。那眼神里含着一些他不愿深思的愧疚，一些柔软的东西……感谢，和接近真情实感的好意。

&esp;&esp;这令他无法不把面前这个男人和他早死的兄弟叠放在一起。曾经那个孩子也会用这个眼神看他，在犯罪巷，当他愿意为自己的弟弟暂且压低枪口的时候，（“小托马斯，你要当着我的面杀了爸爸妈妈吗？”小布鲁斯说），那时小布鲁斯也含着愧疚和感恩，他眼含泪水而绽开一个笑容——然后，当然，他的笑容就永远凝固住了。

&esp;&esp;这次轮到夜枭呼吸有点急促。他像甩滚烫的铁块一样把男人松开，戾气掩饰性覆盖他的唇角：

&esp;&esp;“或许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你。”夜枭低沉地说，“这样一来，你就再也不会使我烦心了。”

&esp;&esp;布鲁斯没事人一样拍拍自己身上的灰。“谢谢你，小托马斯，”布鲁斯说，“刚才要是没有你，我的情况可有点凶险。”

&esp;&esp;夜枭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终于意识到，不知怎么的，他在布鲁斯·韦恩这里的最后一层威胁感也消失了。

&esp;&esp;这有点奇妙。夜枭快速回想了一下，是的，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布鲁斯还是个正常的韦恩，是的，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警惕突如其然出现在大楼第三十层窗外的枭鸟。然后——夜枭突然意识到布鲁斯其实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，用一些直白的请求，（“你要当着我的面杀了他吗，小托马斯。”布鲁斯说），和一些有害自己的举动……跳楼跳陷阱和焦虑症呼吸停止。这个人好像并不觉得自己真正会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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